目送的吳斤兩忍不住誇讚,“這招牌,果然夠硬,講信用,看來是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再次出世的消息在他看來,對方也不是什正經行當,更算不上正經人,又完全有食言的實力,這般守信必然是有守信的原因。
師春右眼異能卻在環顧四周打量,確定對方是否真的離開了……
夜幕降臨的遮攔坡,紅霧遊魚到處搜尋一番,在遠近暗伏的幾人身邊轉了幾圈後,無視這些人的存在,找到了指定交貨地點,繞著嵌地上的大石頭轉了圈,繼而無視大地的阻礙,無聲無息地遁入了石頭下麵。發現了石頭下麵坑的匣子,又繞地下轉了幾圈,確認無陷阱後,又再次無視匣子的阻礙,遁入了匣子麵觀察……
久不見人來取貨,暗伏在周遭的人手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過來查看一下。
月下,悄然靠近查看的人員,見石頭依然完好在原地,本以為照舊,繞一圈再繼續返回潛伏便可,誰知才繞了半圈便驚覺不對,發現大石頭腳下被挖出了個拳頭大的洞,老鼠洞似的。
關鍵就算老鼠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挖洞,他們也不可能聽不見,尤其是這安靜的地方,打洞動靜不可能瞞過他們這些潛伏人員。
施法往內查探好,頓覺不妙,迅速呼哨一聲,發出了警訊。
立馬又有兩條人影飛掠而來,碰麵一問情況,三人立馬搬開了大石頭查看,隻見坑的匣子還在,但已經被打開了,匣子的幾個瓶瓶罐罐卻都消失了。
東西消失的毫無征兆且悄無聲息,三人有點被驚著了,一股詭異感爬上頭皮。
一人大呼小叫道:“不可能,我們一直暗中盯著這的,有人出現在這,我們不可能發現不了。”“四處搜一下。”為首的一聲令下,三人頓時散開了四處搜尋。
烏雲遮月。
轟隆,一場雨說下就下,突如其來的一場暴雨。
閣樓上的紅衣女,躺椅上翻書,窗內的燈光輝映著她的赤足,窗外屋簷下的水花,洗滌著整座大致城。本該一切安瀾,角落案旁調香的阿蘭看過子母符後,卻愣住了,旋即回複聯係。
好一會兒後,她才起身到了紅衣女跟前稟報道:“娘娘,遮攔坡的東西沒了,不知被誰給悄悄取走了…”
她把事發地的詳細經過報上了。
擋在臉前的書本挪開了,紅衣女一言不發,冷冷盯著阿蘭。
阿蘭惶恐,無言以對地退下,回到案旁又摸出了幾隻子母符,不知與哪好一陣聯係。
書扣在了腹部的紅衣女,偏頭看著窗外的風雨雷電……
山坡上有洞,臨時挖的,雨太大,師春二人躲雨用的。
宛若披著一襲披風的魚玄兵精準找到了他們,大步入洞,將一隻小布包扔給了師春,沙啞嗓音道:“按照你說的,原有的罐子都扔了,換裝了你給的罐子。”
師春二人立刻打開了布包查看,再一罐罐打開了查驗,惹出了一陣特殊的香氣。
確認無誤後,二人相視一笑,尤其是吳斤兩,好一陣嘿嘿,有了這多卻死香在手,冥界進出應該可以使用上好很久了。
師春回頭問魚玄兵,“交貨地點有埋伏嗎?”
魚玄兵:“有,埋伏了三個人,拿走東西時,他們應該沒有發現。”
師春右眼異能打量了一下四周,雖未發現異常,但還是提醒道:“不可大意,對方有人會一種叫“魔眼’的法術,盯人的手段很是神奇,可謂神不知鬼不覺。”
魚玄兵淡漠道:“知道,聽說過。”
收好東西後,師春又對他道:“還要有勞前輩跟我去一趟大致城。”
魚玄兵問:“幹什?”
師春:“找一個朋友,你不用露麵,若出現什意外,自會向前輩示警求救。”
魚玄兵稍默後,說了聲“稍等”,就轉身背對了二人,解開了蒙麵,當場背對著二人開始易容。對此,他顯然很有經驗,花了點時間後,解開了鬥篷,摘下了手套,再轉身麵對,已成了一個木訥的黃臉漢子。
他道:“可以走了。”
於是師春走到了洞口,外麵大雨嘩嘩,不見有停下的跡象,但他還是冒雨出了門,帶魚玄兵離開了。二人駕風鱗直接穿破了烏雲,在烏雲之上的朗朗星空下飛行。
抵達大致城後,師春往臉上簡單戴了個人皮麵具,同魚玄兵各打了把傘入內。
大雨的原因,夜間正熱鬧的時候,街頭不見什人,倒是兩邊鋪麵的客人多了。
走街串巷的二人,最終在一巷子深處的門口停下,打傘的師春回頭對魚玄兵道:“就這。”魚玄兵微微點頭,繼續前行在雨夜的小巷中,因為師春說了要單獨會客。
師春走上台階直接推開了門,宅院無人,是肖省接到他消息後,提前置辦好的地方。
現在的肖省,基本就是到處偷偷摸摸辦這種事,需要他去哪,他就往哪跑。
關門的師春也未栓門,打著傘逛了小院,院和屋雖無人,卻燈火通明。
他內外查看了一下,才在屋簷下收了傘,堂內撈了張椅子出來,坐在了簷下,摸出了子母符,給紅衣女發去了會麵地址,之後摘下了臉上的假麵靜候,看屋簷下雨簾嘩啦啦的動靜。
閣樓上翻書的紅衣女摸出子母符看後,放下書,波瀾不驚地起身穿了鞋就走。
阿蘭欲起身跟上,紅衣女抬手打住了,在前者的目送下,獨自下了樓,於樓下打開了一把傘,撐傘步入了雨夜。
阿蘭又到窗口目送,轟隆,一陣霹靂電光閃過,照亮了外麵雨巷中的一襲紅衣身影。
雖是孤身而去,阿蘭倒也不會擔心對方的安危。
紅衣女走街串巷,到了深巷院門口,拾階而上,輕推門,門開,再推開,剛邁步入內,便見到了正堂屋簷下端坐的那個熟悉麵容。
她款款入內,身後的大門無風自閉。
風雨中穿過庭院的身影從容不迫,反倒顯出了她那份來自骨子的優雅,走上台階,收了傘的那一刻,剛好迎上燈籠的燈光,微微水汽附著下,越發明豔動人。
起身迎接的師春瞬間被撩動了心弦。
欲望,加深關係的企圖,對方屢屢說想他的傳訊,隆隆大雨的夜晚,再加上這一刻的明豔,於是剛剛好紅衣女剛隨手在門柱旁放下雨傘,便被人從背後一把摟抱住了。
她瞬間扭頭,橫眉冷眼,眸子深處的森冷能殺死人一般。
師春卻沒看到,順勢將其拉轉,將其抵在了柱子上。
紅衣女手剛推上他胸口,嘴唇已被火辣辣堵上了,有人毫不猶豫地對她展開了激吻,要碾碎她似的,那灼熱噴薄的氣息,讓她雙手慢慢放棄了抵抗,並慢慢摟住對方的後背給於回應。
靠在柱旁的雨傘被啪嗒撩倒,順著台階倒滑了下去,沒人管它,任由風吹雨打。
已經一親芳澤的師春猶不知足,操起了一雙大腿夾腰,直接將人給端進了屋內,直接將人壓到了廳內的那張圓桌上,解開了紅衣女的腰帶。
就在要拉開人家衣裳的當口,兩眼迷霧汪汪的紅衣女突然抓住了她的雙手,盯著他。
被製止的師春喘息道:“李紅酒來收徒我做到了,司徒孤來收徒我也做到了,你答應的不能再找借口,今天就算用強,也要你兌現,以你的修為,反抗也沒用。”
邊說邊反抓了她雙腕,強行用力掰開壓向左右。
紅衣女神色略僵,不知自己現在是該反抗有用,還是該反抗沒用,猶豫不決時問了一句,“你是叫王平嗎?你到底是誰?”
師春懷疑她已經知道了,故而沒瞞她,“師春!”
轉而又反問:“你之前派了人跟蹤我?”
“懷疑你身份有問題,派人跟蹤查探不應該嗎?”紅衣女吐氣如蘭地反問了一句,見師春在思索,不讓他多想,微翹首,歪頭,吐露的鮮紅舌尖舔了舔他的喉結。
然後順勢而上,一口吻上了他的唇,主動索吻。
都這樣了,瞬間被點燃的師春哪還會客氣,一口咬住她鬢角的大紅花甩頭摘下,吐掉,雙手三下五除二將女人剝了個精光,他自己身上也被這女人給寬衣解帶了。
外麵雷電陣陣,還有風雨吹入,師春頗感不雅,這畢竟在大致城內,怕人看到,揮手施法關了門。誰知女人卻又揮手一掃,又將門窗給全部打開了,極其放縱地囈語,“誰敢看,我挖誰的眼睛…”說著憑空往地上扔出了一床錦被鋪開,不滿足於桌麵,一個翻身將師春壓到了地下,欲自由自在地主動掌握一切……
雷霆嚅嚅,風雨交加,紅霧遊魚從院外遊入了院內,本想查探一下看有無意外情況,誰知還在院子,都還沒進屋,就令其呆在了院內,這是看到了什?還以為看錯了。
確認看清後,後麵拖曳的紅線倏地將其給拖走了,可謂瞬間消失。
附近不遠處的誰家黑漆漆閣樓上,盤膝打坐的魚玄兵霍然睜眼,眼神既有無語也有憤慨。還當有什要緊事要雨夜趕來操辦,做夢也沒想到人家大晚上跑城來是為了找女人耍,而他堂堂修行界第一殺手,跟來居然就是為這破事做護法的,那廝怎敢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