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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此人不僅要熟悉日本,更需具備應變能力,還有一點對外的手腕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把這次行動的目的說的很清楚:“此番回使日本,非是為了中止南北朝之內戰,而是為了盡量延緩南朝滅亡的時間,為大明恢複力量爭取時間,明白了嗎?”

    朱標應聲道:“兒臣明白.隻是,兒臣以為,此等重任非一般人所能擔當,還請父皇示下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微微頷首,心中也已有了人選。

    他沉吟片刻,緩緩說道:“蹇義此人,為人秉忠,處事公正,且多年在咱身邊為中書舍人,對外國也頗為了解,如今剛剛丁憂回朝,可堪此重任。”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朱標聞言,心中一凜,隨即點頭讚同:“父皇所言極是,蹇義確實是不二人選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傳旨,命蹇義為使,前往日本調停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滿意地點了點頭,繼續說道:“此去日本,路途遙遠,且局勢複雜,要有周全的準備.你需調撥足夠的物資與護衛,確保使團安全抵達日本,並順利完成使命。”

    “明白,定會妥善安排。”朱標恭敬地回答,隨即轉身下令去準備相關事宜。

    就在此時,馬皇後輕聲插話道:“陛下,使團成員中,不妨也加入一些通曉醫術和儒學的隨行人員,一來可展現我大明之文華風流,二來若遇突發狀況,也能及時應對若是僅僅一兩個醫師,那恐怕那邊若是有什瘴氣、流疾之類的,照顧不過來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聞言,笑著看了馬皇後一眼,笑道:“妹子所言極是,標兒,你記得將此事也一並安排妥當。”

    “兒臣遵旨。”朱標應聲道,心中對馬皇後的細致入微感到敬佩。

    “另外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抽出了兩封密信。

    “這是道衍那個和尚,以及潛伏在日本京都錦衣衛的信,你讓蹇義好生看看。”

    數日之後,蹇義受命為特使,率領一支由隨行文官、武臣、醫士、儒生等人士組成的使團,踏上了前往日本的征途。

    他們攜帶了大明皇帝的聖旨,還有一些用以賞賜的禮品,以及日本經常從大明進口的各類書籍、藥材等,算是準備的很充分了。

    蹇義一行乘風破浪,抵達了日本的九州島。

    隨後,他們首先來到了北朝的室町幕府所在的京都。

    春日,京都的櫻花盛開得如火如荼,粉白的花瓣隨風輕舞。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在室町幕府的“花之禦所”,這種場景更是如其名一般.真真是個落英繽紛,美如仙境。

    而一場精心籌備的宴會,也正靜待大明使者蹇義一行的到來。

    宴會廳內,裝飾得既典雅又不失莊重,牆上掛著前兩代足利氏將軍的畫像,彰顯著室町幕府的輝煌。

    嗯,也就足利義滿這是第三代,所以前兩代一左一右放在正前麵顯得還挺不錯,要是來個十幾代,牆上全都掛滿了,那就不是看著還不錯,而是得慌了

    長桌兩旁,精美的銀質餐具在燭光下熠熠生輝,空氣中彌漫著淡雅的熏香,樂師們在一旁輕撥琴弦,演奏著悠揚的雅樂。

    隨著一陣通報聲,大明使者蹇義在侍從的引領下步入宴會廳,他身著官服,頭戴烏紗帽,步伐穩健。

    足利義滿見狀,立刻從主位上起身,麵帶微笑,大步流星地迎上前去。

    “貴使遠道而來,義滿深感榮幸,請上座。”

    足利義滿聲音洪亮,他親自引導蹇義入座,並示意侍從為使者獻上最上等的清酒與佳肴。

    呃,就是些刺身、飯團之類的,這個時代連炸天婦羅還沒出現呢。

    宴會正式開始。

    然而,隨著酒過三巡,氣氛逐漸變得微妙起來。

    當著蹇義的麵,幕府重臣們圍繞和平談判的可能性展開了激烈的討論,意見分歧愈發明顯。

    顯然,這是演給來自大明的使者看的一出戲。

    隻不過,有的時候演戲演著演著,就容易急頭白臉起來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山基國首先發難,他眉頭緊鎖,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悅:“大明使者遠道而來,我幕府自當禮遇。但南北朝紛爭乃我日本內政,大明不應過多幹涉,若強行介入,恐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與衝突。”

    斯波義將聞言,立刻反駁道:“基國大人此言差矣,大明乃大國,其威望與實力有目共睹,若能得其助力,和平解決紛爭豈不更佳?況且,大明使者已明確表示無意幹涉內政,隻是希望雙方能坐下來好好談談。”

    細川滿元則顯得更為理智與謹慎,他輕撚胡須,緩緩說道:“二位大人所言皆有道理,但關鍵在於如何平衡各方利益,確保幕府穩定,大明使者在此,我們不妨先聽聽大明的具體建議與方案。”

    在徹底吵起來之前,蹇義說話了。

    日本雖然很多人是懂漢語的,但是這麵也有不懂的武士,因此,由通譯來給他們翻譯蹇義的話。

    通譯有些磕巴地翻譯著:

    “大明皇帝陛下深知和平之珍貴,故特命本使前來調解。”

    “大明建議雙方先停止交戰,隨後在北朝幕府與南朝之間展開和平談判,大明願作為第三方見證,確保談判的公正。”

    足利義滿的麵色看不出來高興還是不高興,隻是淡淡地說道。

    “貴使的建議甚合我意我幕府定當秉持誠意,與南朝展開和平談判。”

    然而,就在此時,赤鬆義則卻恰到好處地提出了不同的擔憂:“和平談判固然好,但若南朝方麵不願配合,或談判破裂引發更大衝突,又當如何?”

    蹇義微微一笑,從容作答。

    通譯繼續用日語翻譯道:“所慮不假,但和平談判之路雖不易行,卻是解決紛爭的好路子,大明願與幕府共同努力,通過外交與南朝溝通協商。同時,大明也相信幕府有能力維護呃,北朝的穩定。”

    嗯,反正蹇義說的肯定沒這生硬,麵還帶了不少典故,但奈何日本的通譯沒那水平,所以隻能略過自己不會的,大概翻譯了一下。

    一色滿範眉頭微皺,語氣中帶著幾分不滿:“大明使者所言固然動聽,但言語終歸是輕飄之物,實際執行起來卻非易事。”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“更何況,一強一弱之人打架,中人令其停手,令弱者康複,又真的是公平嗎?”

    “南朝那些頑固之徒,如今有著大明的許諾,豈會輕易放下武士刀,坐下來與我們談判?若談判不成,我北朝滅了南朝,大明又將如何自處?”

    可以說一色滿範這番話,是這場宴會上說的最直白的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,要不是大明的外交阻攔,那南朝的滅亡,真的就是旦夕之間的事情。

    但更重要的事實是——憑啥大明的使者能好端端的坐在這勸架?

    原因更簡單,因為你不聽大明這個勸架的,那你就很有可能不僅要對付眼前的對手,更要被勸架的一起揍。

    武力,永遠是外交的基礎。

    練了一身肌肉,手上拿著鋒銳的鋼刀,流氓才能跟你心平氣和的對話,因為他畏懼你。

    而若是手拿著一本書,身材又單薄,那上去勸架,不僅不能止戰,而且就得一起挨揍了。

    高麗李成桂的滅亡,可就是不久前的事情。

    北朝室町幕府害怕強橫的明軍渡海而來,更渴望通過貿易從大明獲得財富來緩解自身窘迫的財政情況,所以才有了今天這調停之事的發生。

    如果北朝室町幕府對於大明不畏懼且無所求,那根本就不可能有這些事情。

    蹇義聽了己方通譯嘰咕嚕的一番翻譯,目光沉穩地望向一色滿範,緩緩說道:“這位大人所慮,蹇義亦深知。然則,大明非但言出必行,更願以實際行動展現誠意,本使將親自前往吉野,磋商此事,”

    足利義滿見狀,終於不再穩坐釣魚台了。

    他輕輕拍了拍手,示意眾人都安靜下來:“大明使者的誠意,我幕府已深切感受到。”

    隨著足利義滿的表態,宴會廳內的氣氛逐漸緩和下來。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宴會繼續進行,觥籌交錯,剩下就沒什實質性內容了。

    宴會結束時,足利義滿親自將蹇義送至宴會廳外,兩人“依依惜別”。

    隨後,蹇義又馬不停蹄地前往南朝的吉野皇宮,與後龜山天皇及南朝重臣會麵。

    與北朝室町幕府頗有些不情不願相比,南朝方麵則對於大明的到來表現出了極大的期待,還有感激。

    吉野的春日午後,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,斑駁地灑在皇宮石階上。

    有些陰沉的殿內,大白天都點了不少蠟燭,燭光與日光交織,形成一片柔和的光影。

    後龜山天皇早已在正中央的禦座上等候,他的麵容雖顯疲憊,但眼神中很激動。

    “貴使到來,萬分期盼。”

    後龜山天皇親自走下禦座,向蹇義躬身行禮,這一舉動無疑是對大明使者極高的禮遇。

    “國王殿下,我大明皇帝陛下深知南朝之困境,特命本使前來。”

    蹇義沒有稱呼天皇,因為在大明這,日本沒有天皇,隻有國王。

    此時,站在天皇兩側的近臣們也紛紛上前。

    “大明使者,我們南朝近年來飽受北朝侵擾,國土日蹙,百姓苦不堪言。北朝武士所到之處,無不生靈塗炭。我們曾多次嚐試抵抗,卻終因力量懸殊而屢戰屢敗。”阿野實為的聲音略帶哽咽,他的眼眶微紅,至於是因為心中充滿了對北朝暴行的憤怒,還是說對自身榮華富貴的擔憂,那就很難分得清了。

    “諸位放心,大明皇帝陛下派遣本使前來,絕非為了幹涉日本或謀求私利,隻是作為公正的第三方,協助南朝與北朝展開和平談判。”

    “隻不過事情沒那容易辦成,談判過程中也難免會遇到各種阻礙,但大明與南朝交往多年,情誼總歸是有的。”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蹇義沒說太多,但這個態度,其實已經很明顯了。

    說到這,蹇義微微停頓了一下,目光掃過殿內眾人,果然,南朝君臣們的表情漸漸緩和下來,眼中的憂慮也減少了幾分。

    在接下來的日子,蹇義在兩方間穿梭奔波,努力促成雙方的對話,逐步引導雙方走向談判桌。

    經過兩個月的艱苦努力,南北朝雙方終於在蹇義的調停下開始了正式的和平談判。

    談的很不順利,但在大明使者的見證與督促下,洪武二十六年的夏天,雙方還是簽署了臨時的停戰協議。

    同時,日本南北朝雙方,也都獲準了與大明開展更大規模的勘合貿易的許可。

    至此,籠罩在整個東方的戰爭陰雲終於短暫散去。

    而朱雄英回到了吳地就藩。

    整個大明,開始了一段短暫的快速發展時期。

    而朱元璋為了在自己生命的最後幾年,給朱標創造一個好的環境,也開始了對整個大明廟堂大刀闊斧的改革。

    洪武二十六年五月,繼針對全體官員的《考成法》後,朱元璋又頒行了針對教育官員的《學官考課法》,規定縣學生員二十名,教諭九年任內,有舉人三名,又考通經的為稱職,升用;舉人二名,雖考通經為平常,本等用;舉人不及二名,又考不通經的為不稱職,黜降別用,至於州學正、府教授,以此類推。

    同時,對於勳貴武臣子弟的教育問題,朱元璋也沒落下。

    為了給朱雄英培養更多的親信,以便成為明軍下一代的棟梁,洪武二十七年初,朱元璋詔令武官子弟習騎射,並揀選進入幼軍,把幼軍的考核標準作為襲爵的條件之一,通過了方可襲爵,否則雖授職而隻給半俸,三年後複試,再不合格就直接罷黜.當然,若是身體殘缺或者有重大疾病,是可以免除的,但一般勳貴子弟也不至於為了不去幼軍,就把自己手給剁了。

    是的,必須剁手這種才行,剁手指都不行。

    而進入幼軍,自然就會接下來調到吳王三護衛,成為朱雄英的親信。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而除了教育方麵,在整個製度層麵,朱元璋的改革力度也非常之大。

    為了讓皇權穩固,不再受到相權的威脅,洪武二十八年,朱元璋明確下詔,“自古三公論道,六卿分職,自秦始置丞相,不旋踵而亡,漢、唐、宋因之,雖有賢相,然其間所用者,多有小人專權亂政。我朝罷相,設五府、六部、都察院、通政司、大理寺等衙門,分理天下庶務,彼此頡頏,不敢相壓,事皆朝廷總之,所以穩當。以後嗣君並不許立丞相。臣下敢有奏請設立者,文武群臣,及時劾奏,處以重刑。”

    而除了命令以後不允許宰相製度再次出現,朱元璋也親自修訂了最新版的《皇明祖訓》,下列祖訓首章、持守、嚴祭祀、謹出入、慎國政、禮儀、法律、內令、內官、職製、兵衛、營繕、供用等目,來作為以後大明皇帝的治國手冊除此以外,為了防止僭越,維持大明社會的穩定,朱元璋還下令編成了《禮製集要》,重新規定了社會個等級人員在冠服、房屋、器皿、傘蓋、床帳、弓矢、鞍轡、儀從、奴婢、俸祿、奏啟本式、署押體式、服製的劃分規定。

    法律同樣也沒落下,洪武二十二年雖然編成《大明律》,但囿於當時情況並不完善,朱元璋命刑官取《大誥》條目,攝其要略,附載於《大明律》,名《大明律誥》頒行天下。

    朱元璋親自教導朱標說“咱治亂世,刑不得不重;你治平世,刑自當輕,所謂‘刑罰世輕世重’,即為此理。”

    而定了教育、家法、禮儀、刑律等各種製度之後,接下來傳位給朱標的最後一步,就是清理功臣。

    隻不過,跟朱雄英所知曆史上不同,因為各方麵因素的巨大變動,清理功臣並沒有通過大獄的形式展開,而是顯得溫情脈脈了些。

    洪武二十九年的新年,鎮守各方的功臣宿將都回京了。

    武英殿的大宴上,白發蒼蒼的朱元璋起身給這些同樣年邁了的老兄弟們敬酒。

    “元末兵爭,中原鼎沸,人不自保。們奮起從龍,勳謀宜力,共平禍亂,勤勞備至。天下既定,論功行賞,使你們居官任事,子孫世襲,永享富貴咱思起兵時,與你們皆少壯。今咱年老,你們亦年老。久不相見,心常想念,故召你們來見。所賜薄物,以資養老。你們還家,撫子孫以終天年。”

    於是,翌日以已經年滿七十歲的宋國公馮勝、穎國公傅友德為首,十七位高齡公侯集體上書解甲歸田,朱元璋同意,並賜予了他們跟上次湯和、李善長致仕時一樣的待遇金銀珠寶、田宅、鐵冊軍、布帛。

    除了六十四歲的徐達這個定海神針不能動以外,這些六七十歲的老將,也算是基本全都體麵地榮歸故了。

    沒有流血慘案,明軍開始了新老更替的陣痛。

    真正身強體壯的,隻有正值壯年的涼國公藍玉和曹國公李文忠還有鄭國公常茂,而李文忠也被派往了遼東,藍玉則被再次派往西北,常茂則還在高麗不動。

    而洪武開國的二十六侯爵,其實有著一個非常明顯的共性,那就是他們的年齡非常接近,基本上到了這時候,都七十歲了。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而這有些諸如淮安侯華雲龍、濟寧侯顧時、鞏昌侯郭興、六安侯王誌這種早年就死了,沒活到洪武末年,也有延安侯唐勝宗、臨江侯陳德、滎陽侯鄭遇春(非常遇春)等人,受大案牽連被殺。

    而以長興侯耿炳文、武定侯郭英這些老將為代表,就算是光榮地熬過了洪武朝了。

    很快,有一批新的壯年將領被提拔了上來。

    本來這個事情,其實留給朱標,是最容易獲得這些將領的感恩戴德的,但朱元璋不得不去親自做這件事情,因為“名不正則言不順”,如果不先確定下來,明軍中為了競爭,時間久了將領們就會鬧出禍事來。

    而這些壯年將領的共同特點,就是同樣參加了洪武開國以及之後平定天下的一係列戰爭,但是年齡比開國侯爵們要小十歲到二十歲,開國的時候都是打下手的小年輕,經曆過這二十年的力量,如今人到中年,也有了豐富的軍事經驗,長期被開國侯爵們在職位上壓製,得不到晉升。

    其中包括之前鎮守貴州的顧成,被封為鎮遠侯;鎮守四川的何福,被封為寧遠侯;鎮守遼東的楊文,被封為威遠侯等等水師同樣也有封賞,在第三次下南洋中又立下了新的功勞的南安侯俞通源的弟弟俞通淵,被封為了越巂侯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,一些可堪用的二代侯爵,譬如嗣安陸侯的吳傑,作為一代安陸侯吳複之子,繼承了乃父驍勇,洪武年間多次在山東、陝西、河南和北平等地駐防和出征,就被提拔了起來重用,還有一代江陰侯吳良的兒子吳高,也同樣在這次新老交替中嶄露頭角。

    清理了年邁的功臣,提拔了明軍第二代的中堅力量,剩下的幾位國公,魏國公徐達在主持度過這個交接時期後也會致仕,曹國公李文忠是朱標的表兄弟,涼國公藍玉和鄭國公常茂則是朱標的姻親,軍隊不會再有人能對朱標構成任何威脅了。

    而在邊境,朱元璋則要求在這個明軍新老交替的時期,邊軍謹斥堠,廣布置,廣開屯種,檢驗軍餉,孳養戰馬,不容懈怠。

    周邊並沒有什勢力能夠主動挑釁大明了,帖木兒老瘸子也在忙著向西擴張,因此,明軍還算順利地度過了這個陣痛期。

    而理清了武臣和軍隊,接下來就是文臣和讀書人。

    洪武三十年二月的丁醜科殿試,南北榜案在朱雄英的提醒下,還是爆發了。

    隻不過這次是有意為之,為了讓南北方士子不再繼續割裂,直接定下分榜考試的製度。

    而因為錄取的五十一人全都是南方人,所以會試落第的北方舉人聯名上書,告考官白信蹈偏私南方人,於是朝廷借此由頭發揮,決定分榜考試,作為定製。

    南北榜案使得科舉製不再成為南方人躍龍門的台階客觀地說,這時候的北方士子確實考不過南方士子,因為北方胡化太久了,文教根本沒得比,經濟實力差距也很大,所以既然玩不過,那分開玩就成了好選擇。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而如此一來,南北榜分開考試,也算是調節了南北的利益均衡,維持了教育和入仕的相對公平,讓整個大明社會變得更加穩定。

    大明社會現在是典型的金字塔結構,而從下到上階層流動的關鍵就是科舉,隻要科舉讓絕大多數人都覺得滿意,都覺得有盼頭,那大明國內就能穩定。

    而大明的穩定,正是想要把皇位交給朱標的朱元璋所最需要的。

    製定了各方麵的規矩,完成了明軍的新老交替,平衡了士子與學官的晉升考核等問題.在這五年的時間,整個大明社會經曆了一番動蕩後,出現了空前的欣欣向榮。

    有能力的武將們基本上都拔了一兩級,南方和北方的士子們都有了盼頭,老百姓們也因為大明的工業化和對外貿易而逐漸富裕了起來,生活質量也比之前高了不少。

    可以說,整個大明社會都覺得自己在這個時代中獲益了。

    而朱雄英經過五年的就藩曆練,也徹底建立了自己的一套班底。

    與此同時,因為鍾山蟲洞的消失,現在基本上與現代世界的交換也穩定了下來。

    秦嶺蟲洞和太湖蟲洞,都是沒有時間回溯/老化限製的,所以現在大明通過秦嶺蟲洞輸送貴金屬和稀有物資,而從太湖蟲洞獲得先進的工業機械和技術圖紙。

    朱雄英通過每年數次的交換,給大明在江南建立了一套簡陋但是還算完整的工業體係,水平已經完全達到甚至超出了第一次工業革命的水平。

    大明開始通過機床和相應設備,大量地製造拿破侖時代水平的火銃、火炮,以及定裝黃銅子彈。

    連帶著,大明的冶金、化學等工業,也有了基礎的發展,甚至能夠通過已經發展相對成熟的蒸汽機,帶動發電機進行少量的發電。

    從南京應天府到中京鳳陽府、東京開封府、北京北平府的一整條鐵路也建成了,這條縱貫南北的鐵路,成為了大明的大動脈,也成了消弭南北分裂的最好工具。

    如今大明五京麵,從開封經過潼關通往西安的主要支線也在修建,等到修建完畢,大明的五京將會連成一體。

    接下來,還計劃修建一條從徐州到開封的鐵路線。

    這樣,整個大明就會把東西南北由“十”字鐵路線緊密聯係到一起。

    而在洪武三十年,完成了一切的朱元璋,已經是七十歲高齡了。

    他在奉天殿,正式禪位給太子朱標,成為了太上皇。

    朱標即位,年號“興文”,與乃父之“洪武”相對應。

    同時,就藩吳地五年的吳王朱雄英,也被朱標正式下詔,立為皇太子,成為大明帝國的儲君,入主東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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